那一场风、花、雪、月的事——从北疆到南疆，半个月的流浪杂记（完）

猪仙mm

还没一气呵成啊，又掉一次胃口B)

风雨断肠人

[center]二、草原上的第一场风雨[/center]

在风雨中傻走

新疆的天气完全不能按常理来推断，昨晚还是星光灿烂，早上起来却乌云密布。大家似乎都准备得不够充分，防雨装备严重匮乏。印像中的新疆该是大漠浩瀚，黄沙漫天，干旱缺水的地方，谁会料到我第一次新疆之行便要接受风雨的洗礼。我想，大多数人又开始诟病我起了个乱七八槽的ID了。

在草原上追逐自由奔放的梦，何惧霜风雪雨。我们的目标仍然没变，我们的情绪仍然高昂，那就出发吧。

乌云如此浓密，要把天空整个吞噬，仅在遥远的天空与地平线接壤的地方，露出一条闪亮的白线，煞为壮观。或许正预示着，经历是艰难的，前程是光明的。很可惜，因怕被雨淋，我的相机基本上就没拿出来过。翻上一山头，用路远安的相机留下了此行唯一一张我们四人的合影。恰同学少年，意气风发，披荆斩棘，勇往直前。



刚开始，雨蓄而不发，让我们可以轻松地呼吸草原上的清新空气。阿江给我们安排了个向导，哈萨克族的小伙子阿di li。他自小在山里长大，还在塔城当过多年兵，对这一带的地理环境相当熟悉。不过我们的沟通还是存在问题，作为少数民族的他普通话不太精湛，而我的普通话同样蹩脚，再加上他的腼腆，多数时候他都是在默默地带路。“赵老师”一到山里便进入半疯狂状态，沉醉于个人世界中，喋喋不休地说着她的丰富经历，她的精彩生活，她的人生哲学观……不过说实在，蛮佩服她的，一天到晚，我就没见她的嘴停过，相比我们，她耗费的能量要多多少倍。正是有了她，我们一路上永远不会很沉闷。

我尝试着与阿di li聊天，得知现在很多哈萨克族还过着游牧生活，他们一年四季都在转场，再过些时日便会转回塔斯特的草场。他们自由、豪放、淳朴，在新疆有句俗语，有山的地方便有草原，有草原的地方便有哈萨克族人的身影。他们也是不折不扣的马背上的民族。阿di li其实是个闷骚，在一处山涧，大水把木桥冲走了，他二话不说脱鞋跳进涧里，搭好木桥，并把我们一个个扶过去。我用手试了试水温，差点把我冻成冰雕，亏他在水里待了半个小时之久。还有，我们正在讨论昨天的野葱怎么怎么好吃，忽然阿di li说，“那边有野葱，我帮你们摘。”我们一看倒吸了口凉气，那边是悬崖峭壁啊，连忙把他劝下来。

我们一路停停歇歇，草虽然才刚发芽，但那一片片嫩绿，已足以把我们的眼睛洗净。突然阿di li指着对面的山头，“快看，野鹿。”它奔跑的姿势是如此优雅，像一阵风，把我们的兴奋、欣喜、遐想带走。它是山中的精灵，潇洒自由，我们是俗世的庸人，如痴如醉。

风雨断肠人

这里的地形是一个接一个连绵但平缓的大草坡，不断的上升下降，是在磨砺我们的神经，让我们突然见到美景，能爆发更大的惊喜。果然，翻过一山头见到一开阔的草坪后，我仿佛瞬间进入梦境一般。远处云雾缭绕，眼前草色青青，想打个滚，却又怕玷污了这片洁净之地。

阿di li指着对面一丛丛光秃秃的枝杈说，那些都是山楂林，到六七月份，这里漫山红遍，山楂酸酸甜甜的，很多很好吃。听得我们吞了口酸酸的口水。新疆资源很丰富，可惜我们来得不是时候，徒呼奈何。



多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，一条路，一片草原，一涧泉，一段人生。

我们不断唱着关于草原的歌。
“美丽的草原，我的家，风吹绿草遍地花”，
“我和草原有个约定，相约去寻找共同的根”，
“草原的风，草原的雨，草原的羊群”，
“天上人间，就在这片草原”……

或者这时，我也开始进入了疯狂状态。

风雨断肠人

雨终于还是下了，虽然积攒了这么久的能量，它却一点也不急，不紧不慢，不大不小，像逗你玩似的，打着你不太痛，却留下伤疤，不一会便伤痕累累。这种雨更折磨人，它会慢慢地穿透你的衣衫，侵袭你的身体，更严重的是，它会一点点地蚕食你的意志。一个小时过后，我的衣服已湿透，底裤也不例外，By the way，我是披了件雨衣的，这雨就像穿甲弹，防雨装备一点用也没有。更惨的是，我号称坚实厚重的GOTEX防水登山鞋已渗满水，两只脚就像在撑船，走一步滑一下，狼狈万分。

阿di li望着灰朦朦的天叹了口气说，“这雨一天也下不完了”。路变得越来越泥泞不堪，即便万分小心，我还是滑倒几次，而全身溅满泥浆已是最轻的磨练。风一吹，我湿透的全身顿时起满鸡皮疙瘩，冷死我了，又不敢做太剧烈的动作，因为随时会滑倒满嘴啃泥。这完全是南方下雨的冬天嘛，我真的是在新疆吗？我真的怀疑我一直是在梦游。

包因为积水变得越来越重，压得我肩膀很不适，连绵的雨令我的神经逐渐麻木。真是的，难得的一次悠闲养生的远游还搞到这么自虐，难道真的为了追求自虐令回忆更加深刻的感觉吗？

一路上我们没见到一个生人，甚至连只动物都没见到。我们真的到了一个所追求的与世无争的地方。这些风雨其实是大自然怕我们寂寞而派来为我们解闷的吧。不理会茫茫未知的前程，只顾踏着坚定的步伐，穿梭于寂寥而如虚似幻的时空。



路上碰到间小屋（其实是个羊圈），赶紧进去遮风挡雨。除了我一个劲地喊冷外，其他人的状态似乎都不错，看起来最娇弱的丁丁更是业务不断，电话打个不停。苍茫的旷野，荒废的破屋，一位衣着光鲜皮肤白晰的女孩子在玩弄新潮的手机，很有后现代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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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场人家

在小屋待了很久，也没见有停雨的迹象。这时我们的帐篷睡袋均已进水，衣服也没有干的，不得不审慎考虑晚上露营的问题。以前我出外露营也经历过无数次风雨，但至少让我搭好帐篷雨才下下来。这次连搭帐篷的机会也没有，饥寒交迫，况且在雨中泡久了，更严重的是把人的精神摧毁，这种情况下，露营似乎不是个明智的选择。阿di li也说话了，“本来我们今天的露营地是在巴旦杏山上，那里才有水源，但雨下了这么久，那边的路太泥泞了，我们很难上去。”连在山里长大的向导都说要放弃了，我们没吃惯苦的城里人又何必再坚持。赶紧找路下撤。

似乎见我们不跟它玩了，雨发起最后的疯狂进攻，刹那倾盆起来。坚持住，已决定下撤后，对前路不再感到茫然。忽然前面有几个黄色的影子在微微地晃动。走近一看，原来是几头高大的骆驼。哇，我从来没在野外见到这么大的骆驼。它们相当悠闲，或卧或站，或吃草或眺望，全然不理外界的干扰。骆驼，沙漠的主人，在草原上更是潇洒自如，区区风雨完全不放在眼里。见到我们到来，它们一点也不害怕，我走近一头，它边嚼着草叶边投来好奇的目光。我望着它，它望着我，时光在此刻凝固，一人一驼，便是整个世界。

骆驼唤醒了我麻木的神经，精神振奋。再往前走几步，啊，这是真正的大草原啊，我们都情不自禁惊呼。整个世界都变成绿色，这是充满生命力的色彩，什么风雨，什么泥泞，皆抛诸脑后。人在受苦中，更容易被美丽的东西震撼，此刻，我真的醉了。我不顾一切，我一定要把这拍下来。于是薛峰和丁丁用雨衣搭起个临时的帐篷，让我躲在里面拿出相机迅速拍几张快照。为此他们两个完全裸露在大雨的攻击下，因为一直要固定着帐篷，不一会他们的手便冻得失去知觉。我这个所谓老驴在野外受到两个新人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，感动得相机都拿不稳了。

可惜的是，因为太仓促，且雨势太大，照片还是拍得太模糊了。就让这震撼的景色深深地印在我们的脑海里吧。



骆驼附近一定有人家，果然，不远处便看到一处房子冒着炊烟。心里一阵狂喜。路远安跟阿di li先过去把狗引开，跟房子的主人打好招呼。我们因拍照慢了一点，过去时，路远安已打点好一切。原来这是处鹿场，由住在房子里的哈萨克牧民看管着。房子跟牧民的冬窝子差不多，一般冬天山里太冷时，牧民便撤了蒙古包，跑到山下砖头房子居住，这些房子便叫冬窝子。冬窝子抵御风雪的能力比蒙古包强，且里面可以烤火。这建在深山里的房子虽然不算是冬窝子，但也是方圆几十里连绵山头上方便牧民的一个驿站吧。

进屋后，我仿佛重回人间。主人很好客，不介意我们浑身泥泞并滴着水，把我们迎进里屋去烤火。那是种泌入心脾的温暖。他对我们几个油头粉面的城里人跑到山里经风受雨也感到很好奇。当听说我们要走到巴旦杏山露营时更是佩服不已，但劝说，他刚从那边经过，那边的路的确走不了，让我们不要去了。他招呼我们喝茶吃囊，并让我们烤干衣服才走。锦上添花不会让人有太多感受，雪中送炭才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动。哈萨克族的确是个淳朴的民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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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萨喝的是暖胃的油茶，吃的是硬硬的面包。一般是抹点酥油然后沾一下热油茶再啃进去。说实在的，屋子里卫生条件不是太好，面包也不好吃。不过你到了外面，要不你就不要进人家的家门 ，要不人家招呼你的你就要接受，这是表示对人家的尊重。出门在外，哪能讲究这么多，人家从小到大都这样吃，也活得好好的，我们又何必自命清高。酥油还是值得推荐，哈萨的酥油跟藏民的酥油不太一样，怎么不同我又说不上来，总之，口感不错。



勤劳的哈萨克妇女在整理骆驼毛，第一次见，挺新鲜的。她们告诉我，现在的骆驼跟马都正在换毛，不好看，到七月，水草丰美，牲口肥壮，那才是草原上最美丽的时刻。

风雨断肠人

休息了一会，觉得时间不早了，也不想打扰人家太久，问清楚下撤的路，便又投入朦胧的雨雾中。我姑且称这一带为鹿场，这里的草原实在漂亮，面积很大，草长得均匀细腻，大地仿佛铺了层由绵密的针线编织的绿地毯，颜色很鲜艳，观感很柔和。这应该是我人生第一次在草原上行走，无边无际的旷野，生气勃勃的世界。自由、激情、梦想，欢呼、高歌、沉醉。刚从温暖的牧民家中出来，又置身于迷人的景色中，我已相当满足，先前所受的一切苦难，又算得了什么。

行进中，一牧民骑着马从后赶上，风驰电掣地超越我们，迅速跑上前面一小草坡，转身，扬蹄，嘶鸣……帅呆了，酷毙了，雨雾下这潇洒自由的剪影，仿佛把时空定格。这就是传说中的意境。我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化身为相机，把这一幕永久留下。岁月带走美丽的容颜，却带不走美丽的回忆。风雨中的草原，也是美丽的，此刻，我是幸福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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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连

十一连隶属三六一团二营，是以前兵团的一驻地，现在的一地名，新疆建设兵团的最小单位是连。从鹿场到十一连需徒步一个小时，但我感觉一会儿便到了，美好的时光总过得特别快。

我们像难民一样逃进一小卖部，一停下来便感到一股自脚底到头顶的寒气透彻全身，见阿di li买了瓶二锅头，忙抢过来灌几口，三两下便把半瓶灌下去，这才迸出，“太冷了~~~”。十一连比二营更简陋，且大风大雨的，哪找车出去？店主很好人，见我们几个学生模样，女孩子也楚楚可怜的，亲自帮我们叫了辆皮卡。丁丁见有车，就说：“我家里有事，不能再玩了，我等下便让车送我到裕民县，明天坐车回乌市赶飞机回南京了。”虽然早有心理准备，但她提出来我们还是有点伤感，毕竟也一起经历了磨难，困境中，更容易产生友谊。但谁没些牵挂，有责任感的人也是可爱的，或许彻底的尽责后才能找到最大限度的自由吧。祝你一路顺风，希望还有机会看到你，回眸处，温柔的目光，淡淡的微笑。

车上跟司机聊天，师傅姓钱，他竟然是江苏盐城人，丁丁的老乡。虽然他很早前便来新疆了，但总挥不去流落异乡的飘泊感，今天乍一看到老乡，也是异常激动。他说他是这一带景区的负责人，包括小白杨哨所以及我们今天准备去的巴旦杏山，以后我们有机会再来玩的话尽管找他，他会帮我们安排好一切。我们自是惊喜万分，连忙留下他的手机号。这一场偶遇的确为我们后来的游玩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


女主外男主内

丁丁从千里之外赶来新疆淋了场雨便匆匆离去，我们却来不及表达唏嘘，因为这场雨也快把我们淋得神志不清了。回到俄罗斯风情山庄，翻包倒袋，楞是找不出一套干爽的衣服，这次过来，带的一切装备皆徒然，唯有那个电吹风最实用也使用得最频繁，下次我会借鉴这次的经验。

接下来的场景很搞笑，薛峰躺在床上耐心地为我们吹干尽可能多的衣服，路远安跑到外面为我们准备酒水饭菜，并煮好姜汤给我们御寒。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在袖手旁观，记录下这温情的一幕。女主外男主内，不知谁迸出这句话，我们都哈哈大笑。

是否在寒冷的环境下人的酒量会大增。我们三人不一会便消灭掉一斤多塔城老窖，仍然意犹未尽。一起经历了场风雨后，我们的陌生感都消除了很多，不再拘谨，谈兴甚高。聊过去的经历，聊未来的畅想，天文地理，历史人文……或许这称不上雨夜的浪漫，但风雨中的狼狈早已消散于欢声笑语中。

雨还在下个不停，明天该如何应对？管它呢，今宵有酒今宵醉，不知道明天是否会天晴，不过希望在明天嘛。

xylon

每一句文字，每一张照片，都能勾起一段美好的回忆。。。。肠兄辛苦了

风雨断肠人

[center]三、巴旦杏[/center]

不得不说，这是神奇而完美的一天。

胡师傅

正如我所说，新疆的天气不能按常理推断，昨晚一整晚都乌云压城，今天一早却突然放晴，而且是大晴，天空纯净得一丝云都没有。我自是兴奋异常，连忙把他们叫醒。幸福到来得太突然，让我们有点不知所措，冷静下来后，“走，我们自己杀向巴旦杏山。”按组织者路远安的意愿，这次来塔城的主要目的是看山花，而巴旦杏是重中之重，因为这是世界上最大最完整的一片巴旦杏保护区。昨天一场风雨把我们淋回来，今天的阳光又激起我们的豪情万丈。不去请向导，也等不及衣服干透，背上小包，义无反顾地冲出门。

给点阳光我便灿烂，风雨过后，我已可以笑对一切考验。



不过其实我们心里没底，昨天在山里转得晕头转向，我们并不知道巴旦杏山具体在哪里。而且塔斯特人烟稀少，车辆更是罕至。不管了，希望在马路上能拦到车送我们到二营，然后再问路吧，甚至我们萌生了找昨天遇到的钱师傅的念头。只知道一个目的地，不清楚路线，不了解周围环境，事先不做计划，不考虑过程，是不是更贴近流浪了。

刚到马路上，便看到后面有辆黑色破的士驶来，想都不想就把它拦下，哈，刚好，是空车，更巧的是，这是往返裕民县跟塔斯特的出租车。更更巧的是，车上，路远安突然冒出句：“咦，师傅，我好像见过你，我去年坐过你的车吧。”
“我也看你有点眼熟，你去年……是不是跟阿江一起的？”
“对啊，岩画那里，你开车去接我们的。”
“噢，我想起来了。”

真是无巧不成书，怎么随手拦的车都可以遇到老相识呢，也多亏了“赵老师”见多识广。师傅姓胡，别人都叫他老胡，是塔斯特唯一的载客的司机。

路远安说：“我一看这辆破车就想起来了，别看这车破，性能好着呢，而且老胡的开车技术，那是顶呱呱的没得说。”
听到这，老胡也自豪地说：“不是我夸，整个塔斯特，还真没有人开车开得过我的，到冬天大雪封山，只有我敢开进来。”
“我在这开了十几年车，我开车时你还没出生吧。”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。天啊，我看起来没有这么嫩吗。那以后装嫩是不是可成为我的杀手锏之一了。

老胡的车技真的很好，车速飞快，到急转弯的地方也不减速，真是疯子，不过车开得很稳，没有不舒适的感觉。我们强烈要求留下他的电话，老胡记电话号码的方式也很有意思，“一百三十九，八千四百五十一，七十七块四毛六。”真怀疑他平时是不是数钱数多了。

听说我们要去看巴旦杏，老胡说：“不用到二营那么麻烦了，我直接把你们送到山脚下，就在十四连那里。”又是惊喜一番。今天的天气很好，心情更是无比舒畅。道路两旁的白杨挺得笔直，精神抖擞。小羊羔羞涩地躲在母亲的肚子下，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几个不速之客，很祥和，很温馨。

老胡把我们载到巴旦杏山下，因为交通实在不便，我们约好老胡傍晚再过来接我们。其实遇到老胡，只是这一天神奇的开端。

风雨断肠人

小白杨哨所

大多数人都是因为《小白杨》这首歌而知道小白杨哨所的吧。它就在十四连，这里便是中哈边境，虽然哨所的战略意义已不及以前，但里面的哨兵依然荷枪实弹的，不让外人随便靠近。当年这里干旱、严寒，守卫在这里的哨兵需面对难以忍受的艰苦和孤寂。正是这棵顽强的小白杨，它一天天地成长，日夜伴随着守卫边疆的战士们，它成了战士们的精神寄托，它是坚韧不拔的象征。

向守家卫国的战士们致敬，同时也向不辞劳苦四处采风的艺术家们致敬，正是有了他们，才有了这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传唱。

一棵呀小白杨
长在哨所旁
根儿深，干儿壮
守望着北疆
微风吹吹得绿叶沙响罗喂
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
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
小白杨小白杨
它长我也长
同我一起守边防
当初呀离家乡告别杨树庄
妈妈送树苗对我轻轻讲
带着它，亲人嘱托记心上罗喂
栽下它，就当故乡在身旁
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
小白杨小白杨
也穿绿军装
同我一起守边防



如今小白杨不再孤单，经过战士们的悉心栽培，已有好些白杨存活下来，形成小片白杨林。哨所周围的环境已没那么恶劣，绿草蓝天，如果没有哨所，我会认为这是风景怡人的度假村。但这里毕竟是边境，云朵也仿佛严肃得停止流动。我也可以自豪地对外称，我也到国境上走了一遭，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吧。

游走的鱼

坐下来，慢慢看

*丫丫*

xylon

我是小肠的忠实粉丝！
我是“肠粉”，哈哈;)

风雨断肠人

巴旦杏山的徒步路上

风雨飘摇的时候
我们一笑而过
阳光灿烂的日子
我们倍觉珍惜
飘飘荡荡的云
载我们天涯逐梦
何须理会老天爷的喜怒哀乐
路还很长很长
又有什么能束缚我们这颗
自由的心

风雨断肠人

巴旦杏山下，绿草如茵。世界如此宁静，我们仿佛能听到马儿啃草，甚至是阳光落地的声音。



天空是如此蔚蓝，大地是如此翠绿，灿烂的阳光加灿烂的笑颜，美丽的画卷加美丽的诗篇。

风雨断肠人

每当我看到策马扬鞭的背影，我便产生对饮马江湖的向往。上一次是在朦胧的雨雾里，这次是在耀眼的阳光中，同样的从我们身后奔驰而来，把我们超越，同样的在前面的山坡上回首，遥望天涯，同样的令我们心旌神荡。

这似乎是匹烈马，哈萨克族小伙子勒住它时，它还在不停地活蹦乱跳，令我们不敢太过靠近。我们上前去问上山的路，可惜那小伙子竟然听不懂普通话，我们比划半天，他只是报以憨厚的微笑。最后呼啸一声，扬蹄疾驰而去。虽然没问清路，但我们还是禁不住赞叹：“好帅！”



原来他是跑去赶羊。哈萨小伙子骑马在山上纵横驰骋，高声吆喝，英武剽悍。整个山头的羊都乖乖地驯服，朝同一个方向奔跑，很壮观。什么时候能在大草原上看到万马奔腾的景象，这种雄浑壮阔的气势背后，不要忘了牧民的驱赶。哈萨克族，草原上的雄鹰。

风雨断肠人

抬望眼，一幅更震撼人心的画面扑面而来。天上的云不知什么时候分成一朵朵，并排列成整齐队形，阵容鼎盛，层次分明，像一群不计其数的温顺地卧着的羊。山上的羊群被赶得匆忙奔跑，天上的羊群也仿佛缓缓地向我走来。我的心禁不住扑扑地跳，这哪是什么羊群啊，这是一支蓄势待发的军队。这样的云朵，这样的场景，人生能得几回见。



云朵很低，仿佛伸手可及，我们是否到了仙界的入口。这时云朵化身为一团团的棉花糖，引诱我们一步步向前。童话？神话？仙境？梦境？我只知道我们将走进一个神奇的地方。

风雨断肠人

马儿啊，请你慢些儿跑。我相信这几匹是好马，黑的黑得锃亮，黄的黄得流彩，步伐矫健，跑姿优美，鬃毛飘飘。在绿绿而静谧的草丛中突然出现几个美丽而运动着的生灵，画面生动了不少。



速度与激情总会被联系起来。骏马飞奔起来后，仿佛连时间也追不上它们的步伐，看得人热血沸腾。

路上遇到的丰富景物并不能用三言两语描述完整，我们用心享受这一切，即使整个身体暴晒在炙热的烈日下。

矫羽

听着《吻你》，看着小肠的作业，感觉又回到了新疆。
美，
因为景，
因为人,
因为感动，
因为欢喜，
因为悲伤，
因为分离，
...